寒四

画都是约的

【邵米/邵宇寒x米佧】恕罪

设定背景:米佧已经和邢克垒在一起,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米佧的邵宇寒孤身前去忏悔

以下情节可能会让您感到不适:

邵宇寒忏悔的忏悔内容可能会让您觉得不适。

剧情中没有提到的内容会与剧情内容相结合。

 

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在教堂里长长的长廊上,皮鞋的踢踏声落在空荡的教堂里,午后的阳光从花窗里穿过,落在无人的长椅上,把空气中的尘埃也照的一干二净。

来这里的人会是谁?是基督教徒吗。可男人的打扮一点都不像基督教徒,他穿着是如此的正式,领带,外套都熨的平整,西裤贴在身上,他就像是来教堂参加正式酒会的业界精英。

那他穿着得如此正式,会是来结婚的新郎吗?可男人孤身一人,直到快要走出长廊都没有另一半出现,一个人怎么能成婚呢?他也不是来结婚的新郎。

难道他是来参观教堂的旅人?可旅人何必如此悲伤,他每走一步,步伐就会缓慢一些,仿佛有沉重的罪恶压在肩头,拖动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他终于走到了神父面前,他把头抬起来,刘海顺从的贴在额头面前,让神父看清了他的容颜。他有多大了?38,39岁的样子,男人不算年老,可也算不上年轻,光照在他半边脸上,把他黑色的眼珠照的透亮,可是那双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在微弱的光线下,什么都看不清。

“我是来忏悔的。”男人把头低了下来,他开始感到了不安,他不敢看神父,他这一生很少有不敢看的时刻,可是他现在确实在胆怯,他知道神爱世人,即使他不是教徒,神也不会拒绝听他的忏悔。可他就是害怕,无缘无故的害怕。

“神等你很久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神父的声音落了下来,“邵宇寒,忏悔室一直在等你。”

邵宇寒睁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向前走的,等到忏悔室的门在自己身后被砰的一声关上,他才回过神。

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拉齐了自己西装的衣角,他手指小心翼翼的碾过身上每一个褶皱,把它们拉平,然后他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说:

“我忏悔我的罪恶。”

“我不是一个好老师,我不公正的对待我的学生。”

他深知自己的偏袒,从第一天许妍珊撒谎夺走米佧的功绩开始,他的厌恶就从心头窜出来,围绕在一颗仁心之上,就像污浊的黑丝缠绕着圣洁的水晶。他故意不邀请许妍珊去聚会,他毫不犹豫地把许妍珊送给他的所有心意拒之门外,他绝不会对许妍珊达到的任何成就大肆夸奖。他把所有的好的机会都给米佧,他告诉许妍珊是因为米佧的勇气,是因为她的问心无愧,可他只说了原因的一半,把另一半深埋在心底。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偏袒是有意而为的,他不会向任何人大方的展示他的私心。

“我莫名其妙,深深的嫉妒他人。”

邢克垒,他是米佧的正牌男友。邵宇寒默念那个名字,眼底仿佛又有黑丝浮现。

合力救下了病人后他和别人一样是欢呼喜悦的,可当米佧兴奋过头抱住邢克垒后,他所有的喜悦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他转身离开热闹,热闹让他不安,也像催化剂一样让他内心的酸楚更加活跃。

他在嫉妒,他不想承认,他不知道为什么。

米佧去现场支援邢克垒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电视上的直播,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远离了人群,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目不转睛的看着转播的现场,他看见米佧脱离了危险,可他也看见米佧为邢克垒小心翼翼的擦药,于是那种酸楚在心脏最深处又一次蔓延开来。

“我…”

邵宇寒抬起头,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犹豫了。

在神面前不能撒谎,否则不会得到最真正的原谅。

“我喜欢上了我的学生。”

话说出口,邵宇寒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空了一块,就好像有什么一直不敢承认的东西突然被强行取出并且当众解剖开来。他如释重负,那些日夜在欺骗他自己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谎话终于支离破碎,那不是正常的老师对学生该有的情绪,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在不断地欺骗自己,直到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

那些不公平的对待,不是因为他是个坏老师;那些嫉妒与酸楚,也不是莫名其妙滋生的,它们诞生于喜欢之中,在一次又一次地爱而不得里生根发芽,最后缠绕住心脏。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的恰到好处,他开车送正好扫不到共享单车的米佧回去,实际上他的车已经停泊在那里许久,他在等,在等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一定会出现。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紧急救她的论文,他在办公室熬了一整夜整理出来的资料,只是为了能赶上米佧的时间,他在赶,在她需要他拯救的时候,他就一定会赶在事情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之前,伸出手捞她一把。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邢克垒的手术,他愿意承担如此大的风险不仅仅是因为希波克拉底誓言和仁心,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所在,他希望她能好,连带着希望她喜欢的人也能好。

他突然想起来…

但木已成舟,他的偏袒,他的嫉妒,他的喜爱,都是在为别人的爱增添色彩。

邵宇寒深深的垂下了头,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拉齐了自己西装的衣角,他手指小心翼翼的碾过身上每一个褶皱,把它们拉平,然后他抬起头,恢复了往常冷静的样子,推开了忏悔室的门。

刺眼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逆着光,他看不清神父的脸,但他听到了。

“神爱世人,神会宽恕你的一切。”

那话语回荡在整个教堂,震耳欲聋,光透过花窗,照亮了整个教堂,他想伸手去抓住神父,但只抓到了一片虚无的光影。

叮的一声。

邵宇寒如梦初醒,他看见电梯的门打卡了,门口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米佧拿着一大袋的病例站在他的面前,看上去万分焦急,“邵医生,你听我说一下!”

“你叫我什么?”邵宇寒呆呆的立在电梯门口。

米佧一愣,“邵,邵医生,就就,我跟您说一下,我有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朋友…”

邵宇寒看向她,那个小姑娘正在紧张的看着她,手里的病例抱在她的怀里。

他圣洁水晶上的黑丝已经荡然无存,所有的一切都还没发生,这便是神给予世人的最好的恕罪。

他想,他再也不必让嫉妒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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